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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二卷第909章卧底
 ⻩珊強打精神开着车回家,刚到门口,就碰到蒋丽莎买菜回来。蒋丽莎笑呵呵地和⻩珊打招呼道:“今天不上班了,回来得这么早。”

 ⻩珊撅着嘴,理也不理。蒋丽莎看出这位姑又遇到了烦心事,也不敢多问,下了车先给⻩珊开门。

 卧室里,⻩珊和⾐躺在上。她想‮觉睡‬,可哪里能睡得着,刘燕妮的话就像如一道魔鬼的咒语,在她的耳畔萦绕回旋,久久不肯散去。她气得肚子鼓鼓的,膛也起伏不平。她‮劲使‬地把双手按在膛上,无意中触摸到了前的两座山峰,她 狠狠地用手掐了一把,有点疼。

 蒋丽莎到厨房收拾了刚买回来的菜,百无聊赖,想起⻩珊耷拉的脸,就想看看她究竟怎么了。

 敲门,很轻的声音。蒋丽莎不敢‮劲使‬,怕⻩珊责怪。在这个家里,谁都能得罪,就是能得罪这位姑,如果惹她生气,蒋丽莎的⽇子会难过。

 幸好,⻩珊没有拒绝她⼊室。

 蒋丽莎推门进去,看到⻩珊躺在上,就走到边,好意地问道:“好女儿,有事就说出来,别窝在心里,会憋出病来的。”

 ⻩珊噌地一声从被窝里钻出来,靠在了头上,委屈地说:“我不缺吃不缺喝,还能有什么事,还不是因为那个浪货狐狸精,不要脸的小妇。”

 “你是说刘燕妮吧。”蒋丽莎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
 “除了她还有谁。”

 “她又惹你生气了?”蒋丽莎说“不是我说你,你要想工作,什么单位不能进,非要和她搅和在一起。这个女人倒没有什么,只是碍于她爸爸的面子,别说是你了,就是你爸爸也奈何不了她,犯得着吗。”

 蒋丽莎本来想安慰⻩珊两句,没想到她的话却像一把尖刀,捅到了⻩珊的心尖,她看着蒋丽莎,愤愤不平地说:“你以为我愿意到信用社上班,还不是被刘燕妮这个疯女人得。还有⾼寒,简直就是个禽兽。你说说,男人是不是都是那种德行。”

 蒋丽莎听得出来,⻩珊和刘燕妮赌气,不是为了别的,还是因为刘燕妮和⾼寒的感情纠葛,她想帮⻩珊,可世上最难排解的就是感情的纠葛。蒋丽莎能知难而退,但她也是个多事的女人,凑热闹是她的本,所以她不想退。她站起来,嘿嘿一笑,说:“我倒是有个主意,不知你肯不肯接受。”

 “只要可行,我不妨一试。”⻩珊说。

 “我说出来你可不能生气。”

 “我不生气。”

 蒋丽莎重新坐下,说:“女人喜一个男人,由不得自己,既然刘燕妮住⾼寒不放手,你不妨就放任自流,等刘燕妮这股⽔流⼲了,⾼寒的河就露出了⽔面,这时候你再把你的新鲜的⽔放进去。”

 “不生气才怪呢。我以为你有什么好主意,还不是男盗女娼,我接受不了。我累了,想睡会儿,你先出去吧。”

 ⻩珊冷冷地说。

 蒋丽莎讨个没趣,搭讪着离开了⻩珊的卧室。

 ⻩珊在上躺了一个下午,直到⾼寒回来。

 ⾼寒拿着公文包进到卧室,看到⻩珊歪在上,赶忙把公文包扔在一边,殷勤地问道:“你不舒服吗?感冒了?”

 ⻩珊翻了个⾝子,侧面对着另一侧。⾼寒走上去,把手放在⻩珊的头上,停了一会儿,说:“不发烧呀,快给老公说说,你究竟怎么了。 ”

 ⾼寒话音未落,⻩珊就抓住他的手,放到了嘴边,狠狠地咬了一口。⾼寒没有防备,大叫一声,说:“你是狗呀,怎么胡咬人。”

 “你才是狗,公狗,闻到腥味就跑,看到就翘腿。”⻩珊没好气地说。

 站在边,把手放在嘴上昅了一下,看看无大碍,就说:“我都给你说过了,我和那个婷婷真的没什么。”

 “放庇不臭,骗鬼呢,你和她没什么就甘心为她跑前跑后的。”

 “我都说过了吗,这事牵涉到爸爸。”

 “别拿爸爸来当挡箭牌,鬼才信呢。”⻩珊说。

 ⾼寒知道和⻩珊说不清楚,转⾝离开卧室。

 晚上,两人各躺在边,谁也不搭理谁。

 ⾼寒毕竟做贼心虚,不想和⻩珊冷战,临到‮觉睡‬前,想讨好⻩珊。

 男人讨好老婆,最好的方式就用⾝体去疼爱她。⾼寒侧⾝,一扬胳膊,装作不经意地把手搭在了⻩珊的前,⻩珊抓住⾼寒的手,‮劲使‬地把⾼寒的手甩到了一边,说:“该找谁找谁去,咱们以后井⽔不犯河⽔。”

 ⾼寒笑笑,突然翻了个⾝子,双手同时上去,扳平了⻩珊的⾝子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就庒在了她的⾝上。

 ⻩珊受到‮犯侵‬,来不及多想,膝盖往上一顶,刚好顶到⾼寒的‮部裆‬。⾼寒没想到⻩珊回来这一手,‮部裆‬受到重创,疼痛难忍,不由再次大叫一声,从⻩珊的⾝上滚落下来,并在上滚来滚去。

 ⻩珊吓怕了,连忙坐起来,颤声问道:“⾼寒,你怎么了,不要紧吧,我不是有意的。”⾼寒疼痛少减,皱着眉头问道:“小娘子,我好心犒劳安慰你,你却下如此狠手,哎哟,我的妈呀。”

 ⻩珊以为⾼寒装熊,就挖苦道:“你大妈不在了,小妈在帝豪‮店酒‬呢,想了就去找她。”说着就去拌⾼寒的肩膀。

 当她看到⾼寒的额头上浸満了⾖粒大小的汗珠,真的被吓坏了,赶快说:“⾼寒,你没事吧,要不要我打个‮救急‬电话。

 ⻩珊伸手去摸电话,被⾼寒挡住,说:“别添了,一会儿就好。”

 ⾼寒停止翻动,也不再叫喊。⻩珊坐在⾼寒⾝旁,手⾜无措。两人一时无话。等⾼寒疼痛基本消失,下来到卫生间。⻩珊跟着⾼寒到了卫生间,看到⾼寒的‮腿大‬內侧一片通红,那件玩意儿蔫不拉几的,不由想笑,可没敢笑出来。

 ⾼寒反复之后,出了卫生间。⻩珊伤了⾼寒,心里愧疚,想上前扶住⾼寒,被他一把甩开。⻩珊不敢吱声,跟着⾼寒上了,小声地问道:“真的没事吧。”

 “你不是希望我有事吗?最毒妇人心,下手如此狠毒,就不怕断子绝孙。”

 “断子绝孙?我咱们两个已经有了原野了,我才不怕断子绝孙呢,你是怕有的人断子绝孙吧。你做的好事,要是放在别的女人⾝上,杀你的心都有了,早该把你千刀万剐了。”

 “你就那么恨我?”

 “没错。”

 “为什么?”

 “你心里清楚。”

 “我不清楚。”⾼寒不耐烦地说。

 ⻩珊见⾼寒顶嘴,就挑明了说:“别的先不说,我们结婚那天晚上,你那么晚才回来,到底到哪里去了。你别撒谎了,刘燕妮都告诉我了,她说你和她在一起。”

 ⾼寒还要谎话遮掩,一听到⻩珊说的有鼻子有眼,就狠狠地骂道:“这个嘴松的家伙,什么都往外说。既然你都知道,我也不瞒你了,我当时也是被迫无奈。你最清楚,我当时一门心思都在你⾝上。那时的情形和现在一样,她掌握着我的‮频视‬资料。有的时候,人在受到威胁时本没有别的选择,你想想,要不是刘燕妮手里还掌握着爸爸的那些见不得人的‮像摄‬资料,怎么允许她当信用社的主任,又要不是为了爸爸,怎么会替婷婷跑前跑后的,浪费我的精力和汽油。”

 ⻩珊无言以对,只能反问⾼寒说:“这么说我和爸爸还有感谢你了。”

 ⾼寒没有正面回答⻩珊,说:“只要刘燕妮一天掌握着那些资料,我们都得受她的‮布摆‬。我们一家人和她的梁子就是因为我和你的婚姻才结下的,我当初要是选择了她,什么事也不会发生了。”

 事实胜于雄辩,在事实面前,⻩珊又一次无话可说。但她依然很生气,她不但生⾼寒的气,更生刘燕妮的气。她恨不得杀了刘燕妮,让她在这个世界上永远消失,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。可是这不是世,她不能杀人,即使在世,杀人也得偿命。她恨刘燕妮恨到了骨子里,但却束手无策。她不由想起了蒋丽莎下午对她说过的关于⽔和河的比喻。如果让⾼寒想方设法把刘燕妮的资料偷出来,刘燕妮就失去了威胁爸爸的条件。想到这里,⻩珊试探着问道:“我要是放你到刘燕妮⾝边,你还会回来吗?”

 “我不明⽩你的意思。”

 ⻩珊趴在⾼寒的膛上,说:“我是说…我是说,要你和她好,假装感情的投⼊,尽量把她的资料骗到手,如果骗不到手,就想办法偷出来。她不会把那些资料拿到家里的,就蔵在帝豪‮店酒‬她的办公室里。”

 “好?怎么个好法,我怎么偷,我的大‮姐小‬,你叫我偷的不是资料,是人心。”

 “你心里清楚,还明知故问。”

 其实⾼寒心里明⽩,⻩珊的意思说⽩了就是 想让他接近刘燕妮,和她进行情感的流和融合,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。他心里清楚,却不敢说出来,才故意问。

 ⻩珊见⾼寒装糊涂,也不再吱声。⾼寒也清楚⻩珊知道他已经明⽩了她的意思,不能继续装下去,就说:“我给你实话实说吧,我从来没有喜过她,每次我都是被无奈,没有别的选择。现在她喜上了王笑天,而王笑天又是我的同学,我怎么下得去手呢。再说,你作为我的老婆,也不能把我推到她的⾝边不是。”

 ⻩珊叹了一口气,说:“天下之大,又有那个女人愿意把自己的老公推到别的女人⾝边,但我也真的是没办法,你被无奈,我现在也没有更好的选择。不这样做,刘燕妮凭着手里的那颗定时炸弹,还不定把我们‮腾折‬成什么样子呢。不过我是有条件的,我不管你采用什么方式,必须把那些资料拿回来。”

 “我万一要是拿不会来呢?”

 “没有万一,是一定,是必须。”

 ⾼寒没有点头,也没有‮头摇‬。从感情的层面说,正如他对⻩珊说的,他从来没有喜过刘燕妮,⻩珊要他假装和刘燕妮相好,无异于把往火坑里推。其次,⻩珊为了⻩江河,要他去做那种事,他感到肮脏。他不能答应,也不能拒绝。

 ⻩珊见⾼寒不置可否,也不再強求。两人在沉默中进⼊了梦乡。

 第二天早上起来吃了饭,两人一起出了别墅的大门准备上班。⾼寒刚打开车门,⻩珊就绕到了副驾驶那边,说:“你送我去上班吧。”

 “你不会开车呀。”

 “会,只是我最近不想开车。反正你也顺路,每天少我过去上班,还能省点油。”

 ⾼寒知道⻩珊不在乎那点油钱,一定另有原因,因为急着要走,不想多问,上车后拉推开了车门,要⻩珊上了车。

 昨天晚上话赶话,迫使⻩珊说出了不得体的话,大清早两人坐在上,回想起昨天的话题,都觉尴尬,也没有人再提起。

 宝马急速前行,很快就到了信用社门口。宝马停下,⾼寒说:“你下去吧,人家现在是主任,有事好好做,有话好好说,别动不动就耍大‮姐小‬的脾气。”

 ⻩珊坐着没动,说:“你也下车吧,和我一起到办公室坐坐,顺便看看你工作过的地方。也叫其他人看看,我的老公多么风流倜傥。”

 ⻩珊的要求不过分,⾼寒只能陪着她下了车。

 ⻩珊等着⾼寒跟上来,挽着他走进了办公楼,进了自己的办公室。

 刘燕妮听到隔壁的门响,抬头看看对面,⾼寒和⻩珊的⾝影映⼊了眼帘。要在平时,不等⻩珊过来,她就会走过去敲敲玻璃,给⻩珊摆摆手,让她过来端⽔倒茶,拖地板擦玻璃,可是,今天她看⾼寒陪着⻩珊,不好意思再去敲玻璃,就坐着没动。

 刘燕妮没叫⻩珊过来,⻩珊反而主动了。她把包放在办公室,和⾼寒一道敲开响了刘燕妮的门。

 不过,这次⻩珊很有礼貌,她敲门后听到了刘燕妮请进的声音,才拉着⾼寒的手一道进去。

 ⾼寒进门,刘燕妮站起来和他打了招呼,并把他请到了沙发上。

 “稀客。”

 “来看望老朋友,不行吗?”⾼寒说。

 刘燕妮正想接话,⻩珊说:“我们家⾼寒呀,怕我冬天开车不方便,以后每天都来接送我。”

 “是这样吗?”刘燕妮看看⾼寒,问道。

 “没错。”

 ⻩珊不再答话,先擦了桌子,然后到外边拿了拖把,开始仔细地拖地板。⻩珊回去什么都对⾼寒说,就是没提过每天要给刘燕妮打扫卫生。刘燕妮看着⻩珊正在卖力气地搞卫生,就尴尬地笑笑,对⾼寒说:“这不是我给她安排的,是她主动请缨的。她的理由可充⾜了,说每天早上劳动一会儿,不但能锻炼⾝体,还能减肥呢,⾼寒你说,这点要求不过分,我怎么会不満⾜她呢。”

 ⾼寒尴尬地笑笑,什么也没说。他心里清楚,这两个女人就是前世的才仇人,今世的冤家,只要活着,就永远不会有消停的⽇子。  m.TiDUxS.CC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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